华家陆家本应修两姓之好,可奈何时局多舛,不是人力可以轻易改变的,即使这些年她把陆平视作自家孩子栽培支持,依旧修复不了那道隔阂。
“你认为仲远欠你,所以摆了华家一道,从此算是两清,但你宁可串通外人捅刀子也不愿意把事情说开,两家也没有来往的必要了,你以后别上东城大院来了。”
陆平朝她膝行两步,“程姨……”
华老太太别开眼,情绪有些低沉,“我累了,先回房休息了。”
“妈,我扶您回房。”
华老太太摆手,只让华皎皎和她一起。
“奶奶,您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讲?”
华皎皎挽着老人家的胳膊,出了客厅朝后头的二层小楼走。
华老太太停住脚步,转身摸了摸她的头发,“我不追究陆平的责任,没能替你出气,皎皎怪不怪奶奶?”
华皎皎抬手大拇指食指捏在一块比划,傲娇地抬了抬下巴,“呐,还是有一点点的!”
“如果您可以不再皱眉叹气,这一点点我可以考虑取消哦~”
华老太太听完她说的话,又看到她手指捏出来的那一点缝隙,忍不住笑了。
她温柔点了点华皎皎的嘴唇,“你这张小嘴啊,再不开心的人都能被你哄笑,怪不得小顾那种冷性子的人也被你吃得死死的。”
华皎皎凑到她耳边,“我乐意哄,他就偷着乐吧,哪天我不哄了,他才着急呢!”
华老太太摇头失笑,因为这两句打岔,心中沉闷的情绪散去大半。
再开口时,她跟华皎皎解释自己这么处理的原因,“陆平是竹生的舅舅,奶奶怕他夹在中间难做。”
华皎皎点头表示理解。
涉及两代的恩怨纠葛,华家不可能做绝,而且在她看来,与华家离心,对陆平的惩罚并不算轻。
只是,“奶奶,我总觉得这件事不止池家和陆平叔参与其中。”
华老太太看了眼身后没人,才道:“……你怀疑还有其他人在里面捣鬼?”
池皎皎点头,却并不明说是谁,“池家曾在家中遭贼后写了一封信到帽儿胡同要钱,可据我所知,池家后来并没有收到那笔钱。”
“当时仲远病倒,文礼忙着在医院照顾他,说是托亦舒将钱寄给了池家。”
华老太太回忆道,眼眸闪过一抹沉思。
华皎皎惊讶地啊了一声,用手捂住嘴,语气变得茶茶的,“怎么会是阮姨?”
“我觉得她性格挺温柔的啊,看着不像有心眼的,池兰香没露馅前,阮姨把她当亲生女儿疼呢。”
“池兰香肯定在阮姨面前说了我很多坏话,不然第一次见面的时候,阮姨也不会对我有敌意,好像很不欢迎我似的。”
“这个池兰香还真是可恶,喜酒那天还骗阮姨一起陷害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