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立刻去容府道歉,务必要求得容家姑娘的原谅!
公孙氏嘴里发苦:母亲,儿媳也是要面子的……
余氏斜着眼睛瞧她:你要面子,那容家姑娘不要面子你不愿意去,那老身亲自上门,替你道歉
公孙氏哪里敢啊。
若是叫外头的人知道,她羞辱了人不肯道歉,逼得余氏这个婆母前去,怕是唾沫星子都要淹死她。
她委屈地道:婆母,在你眼里,儿媳为这个家付出这么多年,还不及容枝枝一个没过门的媳妇重要吗
余氏差点听笑了:那你倒是说说看,你为沈家付出了什么砚书的父亲活着的时候,是他养家。
他父亲去世后,是老身拿银子接济你们,还为你请了仆从照看孩子。
但是你呢处处偏心小儿子砚明,苛待砚书!
你眼下还有脸面说你为这个家付出!倒是那容家姑娘,还救过砚书的性命,比你对这个家的贡献大多了!
公孙氏听着这些话,面色一阵青白,低声狡辩道:我何时苛待砚书了
余氏:你莫要以为我不在你们身边,你做的那一桩桩、一件件事情,我都不清楚!
公孙氏,这歉你道也得道,不道也得道。
你若当真是不肯去,碍着砚书娶新妇,那老身只好替我儿给你一纸休书,让砚书与你撇清关系,如此也算是给容家一个交代了!
公孙氏听余氏都说到这儿来了,急着眼泪都险些掉出来:我去!我去还不行吗
作为沈砚书的母亲,她如今是这个京城最风光的老夫人,可若是真的拿了这休书,自己脸上的荣光,就从此都变做难堪了。
余氏青着脸道:你现在便去!
公孙氏灰头土脸地道:是,婆母!
话音落下,她便出门往容家去了。
沈砚书看向余氏,温声道:多谢祖母!
余氏叹了一口气:也是我应当做的!这些年未曾在你们身边照看,我也一直觉得自己这个做祖母的失职。
沈砚书:孙儿知道祖母不易,您做得并不少。
祖母当初本就是与余家闹翻了才嫁给祖父的,余家一气之下,都没有给嫁妆。
祖母几乎是身无分文,回了余家养病,仰人鼻息,还要找娘家拿银子,接济他们,这其间或许看人不少脸色,沈砚书岂会不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