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人徐满晓得,徐仁的情妇,逃荒至此,年龄大身段颜色不差,徐仁每月会给她三百文钱。
前世还闹到了家里,嚷嚷着让徐大郎给她名分,气得大伯母当场昏厥。
徐满瞥了眼徐轻白,面上不带半点惊讶。看来,徐仁养情妇一事,他是晓得的。
想着村中,每每提起相公儿子,便带上笑意的大伯母,徐满觉得可笑。
相公找情妇,好大儿还帮忙瞒着。
“你们……轻白,他们是?”农妇吓了一跳,“大郎大郎。”她朝着里面唤了两声,待徐仁出来,她站在徐仁身旁。
“徐满”许是自恃身份,又许是教书教惯了,徐仁看到成雄等人并未如同农妇一般,他看了看几人,视线从徐轻白身上扫过,最后落在徐满身上,“你惹了什么事!竟让人找上家里”
徐满回头看了一眼成雄,徐仁脱口而出的那句“徐满”已然证实了她不是徐轻柳。
徐仁依旧在斥责:“早就要你爹同我对轻柳一般,送你去书院读几日书……看看你惹来的都是什么事!”
顾忌脸面,他声音不大,但还是有些人探出头来,还引来些人,在不远的巷子口站着看热闹。
余光瞥见这些人,徐仁更气,深深吸了口气他道:“几位,不知徐满犯了什么事,我这侄女自小就是个不安分的,惯爱偷鸡摸狗,我劝我那弟弟送她去读几天书,想让她改改性子,可惜了……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。”他冷冷看着徐满。
“犯了什么事”成雄看向徐仁的神色古怪,笑出了声,“你们家是有人犯事,借了我们一百五十两银子,加上息钱合计二百一十两。”
父子俩同时惊讶,就连徐满都看了眼成雄。
“不是一百五十两吗”徐轻白煞白了脸。
“她欠你们这些银钱”徐仁痛心,怎么没听娘说,徐满这丫头借了这么些钱
一百五十两!
他们能再买一个院子了。
娘真是的,早发现把这钱给他们多好现在倒好,钱没落着,还摊上麻烦事儿。
“是一百五十两,加上息钱二百一十两,至于做什么……你们要问她自己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