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叶气不打一处来,不想理我,赌气似的往上颠了颠。
我只得无奈妥协。
“是是是,大少爷,我接受你的道歉。”
我撇撇嘴,小声嘀咕道:“傲娇鬼。”
“自己一个人在那嘀嘀咕咕地说什么?”
萧叶的听觉格外灵敏,我顾左右而言他,扬声道:“我说——你长得——帅!”
我拖着调子,吐字清晰,尽量让萧叶听得真切明白。
“……”萧叶雪白的校服衬衫被我蹭上了脏兮兮的泥土,显得分外突兀。
“哎,萧叶,你竟然会背我……呜呜呜……我真的好感动……”我一边抽泣,一边用脏兮兮的手背擦拭眼角。
“喂,别把你那眼泪鼻涕蹭我身上。”
“什么?
蹭你身上?
我哪有?
萧叶你少诬陷我。”
说完,我顺势将手背上的眼泪鼻涕悄悄抹他身上,然后继续流下鳄鱼的眼泪。
此时不报复,更待何时。
萧叶格外警觉,马上就感受到了异样,扯着嗓子吼道:“喂,都说了不准蹭我身上的——谢樱!”
“……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丢下去,谢樱你个脏鬼!”
“别喊别喊,你吵得我眼睛疼。
咱们十多年的交情难道还比不上一件衣服吗?
真是让人宫寒。”
“谢樱,你死定了,我跟你没完!”
“暴走的刁民。”
“说谁呢你?”
“谁应说谁喽。”
“……”我吐了吐舌头,早己习惯萧叶这种冷热极端的态度。
不是没完没了的调侃,就是一声不吭的沉默。
但令我没想到的是,某一天某一刻,这种沉默将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