吊了三瓶水,吃了药我就困困地靠在椅子上睡了,闷油瓶那时拿着我手机去交钱了,我再醒过来针己经打完了,只觉得嘴巴里苦苦的,咂了两下嘴,才发现自己靠在闷油瓶肩上睡觉,他似乎也靠在椅子上闭眼睡着了,身板和我靠在一起,我一动他也睁眼醒了,看他样子,他根本就是没睡着只是闭眼休息,难怪我觉得手上拔针的地方被他摁着有些疼,还想他睡着了力气也这样大,我想抽出手,被他握住没动,“小哥别摁了,疼。”
“会有淤血。”
他掀开压在针孔上的无菌棉看了看,应该是差不多了,他没再用力,也没放手,牵着我不动,我挠了挠他手心,问道:“回去吗?
我想去小卖部。”
他也没问我去买什么,牵着我出了诊所往小卖部走。
闷油瓶吃零食少,很多时候都是我硬塞喂给他才吃上一两口,对这方面感兴趣的只有我和胖子,我在小卖部挑挑拣拣,买了好一堆,下次让我再走这么远特地来买我是不愿意的,趁现在多买点。
目光一转,我盯上了冰柜里的冰棍,刚要过去拿,手上己经拿了一堆的闷油瓶拉住了我,看着我摇头,我看他神情认真,知道他是不同意了,回头看了一眼冰棍,撇了撇嘴还是放弃和他争辩,闷油瓶下决定的事我一般都改变不了,特别是在我的身体方面,他这几年管我管的紧,也就这次让我自己抓了个漏洞,还偏偏生了病,我心想这人以后管我要更加紧了。
又挑挑拣拣了一堆,我本以为拿的够多了,回头看闷油瓶手里的量似乎没变,我有些疑惑,放下手里的垃圾食品凑近了去看,这老小子倒是灵活,表面若无其事地走开了,我喊了两声他没停,就跟着他走,抬头就到了柜台结账,我心里嗷嗷乱叫,这闷油瓶子耍起坏来我是真比不过,我知他是嫌我拿得多了不许再拿了,撇撇嘴,要掏手机结账,摸了摸口袋,“坏了!
小哥,我手机不见了!
可能落在诊所了,你等我会我回去拿。”
闷油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