抽。
她曾无比热烈地爱慕过萧砚,纵然,他从未给过回应。
那时的她觉得萧砚像块冰,对谁都是冷冷淡淡的,但只要自己足够热情,他早晚都会被她融化。
可后来看到萧砚一脸温柔宠溺地看着乔鸢时,乔惜方才明白,这世上很多东西不是自己努力了就会有结果的。
有些人,注定不费吹灰之力便能得到旁人穷极一生都得不到的东西。
所以,那日在看到萧砚护着乔鸢,用无比狠厉的眼神警告她时,那些为自己辩驳的话便被她尽数吞入了腹中。
父母,阿兄,还有自己最爱的人。
他们都选择站在乔鸢的身边,都希望她能替乔鸢顶了罪。
其实有句话乔烨说得很对。
她顶替乔鸢享了十五年的福,这三年的罪就当是她还给乔鸢了。
可是委屈吗?自然是委屈的。
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做过,可那些爱她护她的人一夜之间都向她亮出了兵刃。
怎么会不委屈呢?马车里的温度比起外头暖了不少,车内有一股淡淡的香,那是萧砚惯用的香薰。
一旁的矮几上放着手炉跟一盒糕点。
乔惜认得,那是乔鸢最喜欢吃的那家。
她记得,乔鸢回来后不久乔夫人便找到她,委婉地求她将与萧砚的婚约还给乔鸢。
那是乔家嫡女与萧家嫡子的婚约,本就该是乔鸢的。
可彼时的乔惜是不肯的,只是乔夫人虽然语气温柔但态度却很强硬,她不肯也得肯。
如今三年已过,萧砚与乔鸢还未成婚吗?心口一阵酸涩蔓延,乔惜也说不清楚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,是嫉妒还是不甘心?是什么都好,总归最后都会化为一句,“无所谓了。”
不多久,马车便在侯府外停下了。
乔惜在车夫的搀扶下下了马车,还未站稳,一道迫切又温柔的声音传来,“惜惜!”是乔夫人,她曾经的娘亲。
乔惜转身看去,就见乔夫人在乔烨跟乔鸢的搀扶下快步而来,那张开的双臂显然是想要拥她入怀。
乔惜眸心一沉,赶在乔夫人抱到自己之前跪下行了礼,“奴婢乔惜给夫人请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