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却不料乔烨怒意更甚,“能有多不合身?你只比鸢儿高了些罢了,哪里就不能穿了?做了三年的宫婢,倒是越发矫情了!”乔惜深吸了一口气,想着乔烨这性子惯会是冤枉人的,她终于当着众目睽睽之下,撩起了自己的衣袖。
“不是穿不了,是遮不住。”
话音落下,四周一片倒抽气的声音。
只见,乔惜一双手青紫红肿,生了不少冻疮,有些地方甚至还破了皮,瞧着极为难看。
但最难看的还是她手臂上的伤。
也不知是皮鞭还是竹鞭打的,一条条,新伤旧伤,红的黑的,交织在一起,如同一张破网一直从手臂蔓延至手背上。
乔烨终于明白了,什么叫做遮不住。
衣服不合身衣袖必定是短上一截的,那她给祖母行礼的时候就会露出这些伤,到时祖母看见了,会有多难受?乔夫人也明白了。
眼泪一下就掉了下来,上前就捧起了乔惜的双手,心疼不已。
“娘还以为你是心中有怨才不让娘碰,没想到是……娘弄疼你了对不对?”乔惜没有说话,也没有收回手,就让乔夫人这样捧着。
一旁,凝霜也已是双眼通红,“怪不得小姐不让奴婢伺候,小姐是不是满身都是伤?”满身都是伤?光是这手臂上的就已经触目惊心,若满身都是……乔夫人连呼吸都乱了,“快,去传大夫!”有丫鬟应声离去,而一旁的乔鸢也已是泪流满面,“她们,她们怎么可以这样对姐姐?”其实乔鸢不说这话还好,她一说,乔惜心中便有股难掩的恶意汹涌而出。
她看着乔鸢,淡淡道,“自然是受了公主的指使。
凡是欺负我的,都能到公主面前讨赏钱,欺负的越狠,赏钱就越多,谁让……是我打碎了公主的琉璃碗呢?”闻言,乔鸢的身子猛然一僵,一双眼睁得大大的,盯着乔惜,豆大的泪珠一颗接着一颗的落下。
就好似,被欺负了三年的人是她。
而她身后的丫鬟则是低垂着头,一言不发。
三年,当初冤枉了她的丫鬟如今还好好地站在乔鸢身旁,所以乔夫人口口声声的心疼在乔惜听来,只觉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