鸢染着哭腔的声音响起,“你别这样,姐姐从未对我做过什么。
鸢儿你就是太善良了!”乔烨眉心紧拧,抬手指向乔惜,“可她跟你不一样,她心思最是深沉,也最是记仇!我们把她丢进浣衣局三年不闻不问,如今她出来了必是会报复我们!明知娘最疼她,她却故意疏远冷淡,故意在娘面前露出那一身伤,你看娘都哭成什么样了!”乔鸢看向一旁的乔夫人,的确是已经哭得不像样子,靠在一旁的丫鬟身上喘着气。
听着乔烨的话,乔夫人似乎是想反驳,抬着手摆了摆,却是一个字都说不上来。
乔鸢想着,自己从未见过娘亲这个样子,哪怕当初乔惜被送去了浣衣局,娘亲也只是掉了几滴泪,还反过来安慰她呢!如今却……莫非,真如阿兄所言,这一切都是乔惜故意的?乔惜,竟有如此心机?她免不得又看向乔惜,却见乔惜也正看着她,那一双眸子清冷如霜,却分外犀利,如同一把刀子深深剐进她的心底,令得她不敢再看,匆匆移开了目光。
而乔惜,却只是冲着乔夫人行了一礼,“看来今日乔惜不适合去见祖母,烦请夫人与祖母说一声,我明日再来看望她老人家。”
说罢,乔惜便是抬脚离去,再也不看乔家任何人一眼。
可那一瘸一拐的背影却深深烙在了每一个乔家人的心口上。
包括萧砚。
乔烨是在乔鸢送乔夫人回去之后方才看到了萧砚。
他就站在不远处的回廊下,方才所发生的一切他都应该是看得清清楚楚。
乔烨有些烦乱地皱了皱眉,这才迎了上去,“你怎么来了?皇上赐了几味贵重的药材,我想着用不上,便来孝敬乔老夫人。”
萧砚不急不缓地说着,面上无波无澜,一如往常。
可乔烨却好似是看出了什么来,眉头紧拧,上下打量了萧砚一眼,这才开口,“老实说,你是不是为了惜惜才来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