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是阮家女,婚姻之事也只能听从自己的安排。
想到这里,阮江临便首言道。
“黎家想让你以妾室的身份入府,知道这样做太过委屈于你。
黎家便应允为父,其他方面都按正妻的标准来办,入府走正门给足你体面。”
体面?
从正妻沦为妾室的那一刻起,自己的体面便被击的粉碎。
是黎家又当又立,还是阮家紧咬着黎家不松口。
阮清欢掩在袖中的手十指紧扣。
“女儿知道了,只是女儿还有一句话想问父亲。”
阮江临点头。
“父亲有没有想过,如果母亲还在,她会不会同意这桩婚事。”
阮清欢虽眉眼冰冷,但语气未起波澜。
闻言,阮江临眸光越发阴沉。
“事急从权,就是你母亲还在,也别无他法。”
雨势渐大,风声鹤唳。
“当年燕门关一战母亲重伤返京,榻前不见夫君的身影,等来的却是外室进门,您那一句永不纳妾的承诺,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笑话。
母亲没战死沙场,却被您气死在病榻上。”
阮清欢垂眸,压下心中滔天的恨意。
闻言,阮江临面色未动,身形却明显晃了一下。
阮清欢扯了扯唇角,露出一抹冰冷的笑,又道。
“母亲死了,苏氏还是不肯放过我,她将我抛在冰天雪地之中,若不是嬷嬷们发现,怕是我早己随母亲而去。
当初舅舅们强行带我走的原因,就是怕我在阮家活不下去。”
阮江临面色铁青:“莫听下人胡言!”
“胡言?
我的心疾之症,就是在那冰天雪地中落下的。
而您这个做父亲的,也不肯放过我,在我五岁的时候又给我定下婚约,为您的儿子铺路。
您真是将母亲与我玩弄于股掌之中。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