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哪天他烦了、倦了这个交托于他的这个‘累赘’,对她不闻不问了,他就会处于濒死状态……倘若他转了心念,管顾好大儿带回来的累赘,他便能化险为夷,这个生死之间的度数他好大儿可是掌握得极精准……好阴险好奸诈,居然怀疑他的初心!
大概率,那臭小子算到了这女孩命格,是个烫手山芋……一首到这女娃十八岁,他才可功成身退,摆脱蛊术,现如今终于颠三倒西地把女娃娃拉扯大了,不容易啊……却也有那么漫不经心的一丝……不舍吗?
转瞬即逝……话说回来,他己超越人类极限,活到了一百五十岁,有零有整的!
俨然是可以拉去科学实验的怪咖,所以他一首隐居于此,保命的特效药也是拜那好大儿源源不断供给……可是,这人世苍茫,昼夜交替,春夏秋冬,多少个星辰日月,照古人也照今人,照前世照后世,却照不进他虚浮不定、倦怠倥偬的内心世界了……忽然,一股清香的烤鱼味夹杂着糊味钻入他皱巴巴的鼻翼处,他比之十年前又老了几个度,人啊,没办法,果然无法胜天,地心引力扯得他自顾不暇了快!
衰老,死亡,这个伴随着暮年的命题缠绕得他心力交瘁……人的衣食住行,贪嗔痴念他几乎都放下了,唯独饥饿感是这几样中最折磨人的……灵动的少女耸肩拍手自赞道:“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,姥姥姥姥,我学着您的样子杀鱼,处理苦胆,一定是成功了……一大早我还下海捞了生蚝、蛤蜊,海虾……我们来个海鲜大餐……”说完,她跑向一处小火堆,火势正旺,只要及时处理,那一点点焦味可以忽略不计,正看她预备低头捡枯枝,邢老出声道:“童悠寻,绑个马尾……”话音未落,毛毛躁躁的童悠寻的发梢末端被火星一燎,眼看就要蔓延上去,她手起刀落,毫不含糊地剪断半截秀发,只见那如丝如缎的秀发飘落到火堆,噼里啪啦地燃烧起来……此时的童悠寻憨憨道:“对不起,邢姥姥,刚刚这碍事的头发甩到您了,我早就想剪掉它,我不是故意的,因为我经常经常想不起绑头发,而且,我的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