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了吗?”
“马上,马上。”
荼靡的手指抵着林厌下颚,替他细细描摹眉眼。
橘红色的太阳被地平线分割成两半,顽强地垂在天边。
温热的气息彼此交织,在窗外寒风的吹动下,变得灼热。
“王爷的这双眼睛,真是看狗都深情啊。”
他低头观摩自己在林厌脸上的杰作,戏谑道。
“你是小狗吗?”
林厌的眼尾被荼靡勾得轻轻上挑。
深棕色的眼眸噙着笑时,像是一只引人坠入情网的狐狸。
“嗯?”
“你自己说得,我这双眼看狗都深情。”
他抬手撩起荼靡耳边散落的碎发,“可我现在在看着你。”
“那我说你是小狗,也没问题吧。”
“王爷以前还好意思说我幼稚呢。”
荼靡伸手拿过木桌上的面纱,动作轻柔地挷在林厌脑后。
“好啦,这下就认不出来了。”
“既带了面纱,又为何要给眼睛上妆?”
林厌端详着铜镜中映出的人影,“也没太大的差别呀。”
“王爷第一次与我去看花灯,不得打扮打扮?”
荼靡站在林厌身后,满意地看着两人的镜像,“多好看啊。”
“那你怎就不给自己画一个?”
“我天生丽质,画了怕街上的人看见我走不动道。”
荼靡牵起林厌的手带着他快步向外走,“走啦,不然待会儿人多街上该挤了。”
“哎,衣服没拿啊。”
天上的云褪去橘红,太阳的辉煌被紧随其后的夜晚步步吞噬,仅存细碎的残光。
荼靡踩住存放在墙边的木柴,攀上房顶,“王爷,把手给我,我拉你上来。”
林厌倚靠着砖红的院墙,笑盈盈地看着他伸过来的手,“你这几天都是在翻墙出去的?”
“这条路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