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渐西落……落魄镇后山,一老一少两个官兵赶着一辆马车,咯吱咯吱地往山上去。
那用稻草掩盖的地方,染着血渍。
“乾老,要我说,这小子是真有种,居然敢顶撞知府。”
“要是换了我,估计都吓尿了。”
乾老咂吧了两口旱烟,吐出一口烟雾后,低声道:“多做事,少说话,大家都知道是个什么情况。”
“你要是在这冤死的人面前多嘴多舌,那可就等于把自个儿往火坑里推啊。”
“咱今儿个干这事儿本就不光彩,那小伙子死得多冤呐,怨气重着呢,指不定就在暗处听着咱说的每一个字儿呢。”
年轻的官兵一听,脸色瞬间变得煞白,瞪大了眼睛,紧张兮兮地看向西周,压低声音说道:“乾……乾老,您……您可别吓我呀,咱这……这都己经在干了,那……那现在咋办呀?”
乾老皱了皱眉,又狠狠吸了一口旱烟,缓缓吐出烟圈后才接着说:“咋办?
闭嘴就是了呗,别再多提这事儿,也别瞎念叨啥。”
“以前我听老一辈的人讲过,有一回啊,也是像咱这样处理个冤死之人的尸首,有个愣头青不懂事儿,在那儿念叨着什么冤有头债有主,可别找咱的麻烦’之类的话,嘿,你猜怎么着?”
“当晚啊,他就开始说胡话,一会儿喊着‘别过来’,一会儿又喊着‘我错了’,那模样就跟见了鬼似的,旁人怎么叫都叫不醒。”
年轻官兵听得浑身首冒冷汗,不自觉地往乾老身边稍了稍,咽了口唾沫问道:“那……那后来呢,那人咋样了呀?”
乾老弹了弹烟灰,继续说道:“后来呀,第二天人倒是醒了,可整个人就跟丢了魂儿似的,眼神空洞,干啥都没力气。”
“再后来,走路都走不稳,老是莫名其妙地摔倒,身上也开始长些黑斑,看着可吓人了。”
“后来找了大夫来看,大夫也瞧不出个所以然,只说怕是中了啥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