羞辱,痛苦,铺天盖地,几乎将我整个人裹挟。
我忍无可忍,狠心推开她。
“你如果喜欢陈枫,当初就不要答应和我结婚,不然何必像现在这样互相折磨,相看两厌。”
“我是个男人,再爱也是有尊严的。”
没有回答。
秦澜的眼神逐渐变得清明,带着无尽的幽怨。
我没有理会她,继续收拾行李。
她猛然攥住我的手腕,却又在触及我皮肤时面色一怔。
“你发烧了?”
“你一个大男人干什么吃的,连自己都照顾不好。”
她想伸手去探我额头的温度,被我轻易躲开。
一声极其不耐烦的啧嘴声。
“所以你去找我了?你都听到了什么?”
我早就不管不顾,什么话都说了出来。
“你以为陈枫是因为你和我结婚才出国的吗?他是怕你让他捐肾!”
“你凭什么诋毁他!”
秦澜顺手抄起手边的玻璃水杯就朝我砸来。
我没躲,额头生生接下了这重重一击。
玻璃杯落地碎成好几块,混杂着血液。
一样的。
在她眼里,我一样是那个可以盛下她所有负面情绪的玻璃杯,砸碎也无所谓。
黏稠的血液糊了我的眼睛。
模糊中,我好像看见秦澜紧张地朝我伸手,最终还是收了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