刺破我的耳膜:“她那个老不死的要是还活着,咱们的保险赔偿金就拿不到了,你的房子怎么买?”“李光宗,你说话啊!”儿子叹气:“那毕竟是我妈,我——我下不去手。”李威恶狠狠地说:“我来!不就是百草枯吗,我一定让她喝下去!”一股阴冷的寒气从背后蹿上来,让我瞬间手脚冰凉。2我看着灰白的墙壁陷入深思:我原来也是大城市的人。当年组织倡导建设农村,光宗的爸爸建国第一个报名参加建设。我那会已经怀孕了,只能跟着他一起来了农村。还因此放弃了城市户口。但是孩子刚生下来没多久,建国就在一次抗洪抢险中被洪水冲走了。我抱着嗷嗷待哺的孩子不知所措。当我强忍着悲痛把建国下葬后,很多人都劝我改嫁。说我一个***在农村不找个男人是过不好日子的。我拒绝了。为了把光宗拉扯大,不被人欺负,我学了农村人的泼辣。从被人调笑两句就脸红,到跟人对骂都不怯场。别人说我风韵犹存,是个能生儿子的材料。我当场骂回去:“***也能生儿子,要不***咋来的?你回去跟***试试,再给自己生个爸爸!”别人说光宗没有爸爸,是个野种,我说比他***儿孙满堂好。可这些在外面装出来的强势,回到家里就没了。对着光宗,我都是尽量温柔地讲道理,生怕他被周围的人和事影响了性格。我一个人把他辛苦拉扯大,还在城里给他买了房子,娶了老婆。他的工作也是我拉下老脸找了原来的朋友给安排的。孙子出生的时候,我想过去城里帮忙照顾,儿媳妇却说我身上一股大粪的臭味。要死要活不让我进城